这只“中国制造”的世界夜莺,飞回了祖国

她身材娇小,却是艺术上的巨人,有着澎湃不息的音乐能量,用纯净如水晶般的歌声温暖着每个人。

她唱遍世界各地的舞台,被乐评人封为“水晶之声”,却总是自豪地说,“我是中国自己培养出来的歌唱家。”

5月29日,从中国新疆振翅飞向世界的“中国夜莺”迪里拜尔将献唱东方艺术中心,极尽花腔美声之魅力。

作为活跃在当今世界歌剧舞台上的抒情花腔女高音歌唱家,迪里拜尔在其三十多年的歌剧舞台生涯中,创造了无数辉煌业绩。

已经六十多岁的她对于歌唱早已了然于胸,“时间与经历让我不再有当年的紧张焦灼,对于细节的处理胸有成竹。”

候鸟归家 夜莺还巢

当不足1.55米的迪里拜尔站在观众面前,在交响乐团伴奏下,这个玲珑身躯爆发出的声音可以时而带你直入云霄时让你温暖动心。

在歌剧舞台上,她成功塑造了几乎囊括所有花腔女高音的重要角色,如《弄臣》中的吉尔达、《假面舞会》中的书童奥斯卡、《拉美摩尔的露琪亚》中的露琪亚、《军中女郎》中的玛丽、《爱之甘醇》中的阿迪娜、《魔笛》中的夜后、《女人心》中的黛斯皮娜、《贾尼·斯基基》中的劳莱塔、《梦游女》中的莉萨、《帕西法尔》中的花仙、《塞维利亚的理发师》中的罗西娜、《霍夫曼的故事》中的木偶奥林匹亚等等。

花腔,具有繁花似锦的灿烂音色与令人咋舌的超高音,声乐技巧必须极为娴熟,它是具有独特艺术魅力、又最具有难度的声乐演唱技巧。

而迪里拜尔的演唱并没有加入太多让人眼花缭乱的炫技成分,而是根据角色需求拿捏得恰到好处,“我不喜欢炫技,用技巧也要有思想,我希望做一个懂思考的艺术家,忠于原作应该是演绎作品的前提,在该炫技的时候稍加修饰才会加分,只会炫技就毁掉了作品。”

在欧洲,一个中国歌唱家在强手如云的舞台上博得世界青睐,绝非易事。

对此,迪里拜尔仅仅是坦然表示“也许是我歌声中的真诚和淳朴打动了他们。”在芬兰和瑞典,迪里拜尔身边的朋友总是这样——他们先是她的乐迷,然后是她的朋友,最后,成为她学习五湖四海语言的“老师”。

当迪里拜尔成功地演绎了众多经典角色并收获了无数的荣誉和赞美之后,这位土生土长的新疆人说,自己最大的心愿是能经常回到祖国歌唱,让国内的观众和她一起分享这份属于全体中国人的荣光。

回顾自己走过的道路,迪里拜尔说“我所有的学习都是在中国完成的,祖国培养了我,我就应该为祖国尽一份孝心。无论是我的祖国中国还是我的第二故乡芬兰,我都充满着感恩。”

中西合璧 唱法天成

作为中国声乐界“中西合璧”的“早期亲历者”,迪里拜尔是中国歌唱界的符号也是中国的骄傲和自豪。

1976年,迪里拜尔跟随郭凌弼教授学习声乐,1980年考入中央音乐学院,师从著名声乐教育家沈湘教授和著名女高音歌唱家李晋玮教授继续深造。

1984年在芬兰第一届米里亚姆·海林国际声乐比赛获奖,1987年以声乐硕士学位毕业,进入中央歌剧院担任独唱演员,并于1988年被聘为芬兰国家歌剧院终身独唱家

她曾很自信地说,无论是中国的艺术歌曲、民歌,还是外国的歌剧、艺术歌曲,只要把握住风格,并用符合其风格、语言的唱法诠释,没有什么可“打架”的。

受到语言的影响,用西洋美声唱法来演唱中国歌曲给听众最直接的感受就是含糊不清,更谈不上风格和表现,甚至无法完整表达作品的内容,而迪里拜尔却将两者完美的结合,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民族民到家,洋歌洋到家”。

因此,在这场音乐会中上半场迪里拜尔的选曲是外国曲目,下半场则是中国作品。

迪里拜尔将以巴洛克时期代表人物亨德尔的一首《衷心感谢》作为开场。 作为芬兰国家歌剧院终身独唱家,她还将献唱让·西贝柳斯的《芬兰颂》。随后,舒伯特代表作品《圣母颂》与《幸福》,浪漫主义经典曲目《假如我的诗歌有翅膀》《当我入梦》及《卡迪斯姑娘》等也将轮番唱响。

下半场,迪里拜尔将中国诗词搬到了音乐的殿堂。观众能窥见白居易、陆游等诗意的世界,如《花非花》和《钗头凤》,也能一览民国时期自发自强的音乐觉醒力量,如《春思曲》和《思乡》,更有当今美好时代祖国壮丽山河的讴歌与赞美《胡杨树沙枣花》及《枫叶之歌》。

迪里拜尔说,自己在处理中国作品时,融入了民族唱法,这样唱出来的歌曲听起来不仅声音圆润醇厚,还不失歌曲本身的韵味。

今年恰逢建党百年,迪里拜尔还将带来著名爱国主义作曲家黄自所谱曲的五首歌曲《花非花》《点绛唇·赋登楼》《春思曲》《思乡》和《雨后西湖》,这些极为细致考究且富有情感表现力的歌曲将在她的演绎下,呈现出久唱不衰的生命力。

来源:周到上海       作者:殷茵